新国立耗资2500亿运动员睡硬纸板?这很日本2020年东京奥运会进入倒计时200天,《Kasumi带你看东京奥运》栏目,也跟大家见面了。未来这一栏目将保持每周更新,如果有突发重磅或者新鲜好玩的资讯,也会不定期突击发布——东京奥运资讯一网打尽,还不速度收藏关注了!
2020年新年之际,东京奥运会主体育场“新国立竞技场”趁着第99届足球天皇杯决赛的契机,也向外界撩开了神秘面纱。不过,你相信么,围绕新国立竞技场,在刚刚过去的一周,日本有识之士们议论最多的话题,居然是“遗产”问题!
这些人士担忧,花费巨资打造的日本体育新圣地,极有可能成为后世的“负资产”。不得不说,这颇符合未雨绸缪,危机意识深重的日本人的逻辑。
日本天皇杯决赛从1968年的第47届起,正式迁移到东京国立竞技场举行,成为日本元旦一道不灭的风景线年东京奥运会,旧国立竞技场推倒重建,新国立竞技场于2019年11月底落成竣工,在刚刚过去的元旦,天皇杯决赛因此时隔6年重返故地,这也成为了新国立竞技场的正式“首秀”。
“打个比方,扎哈-哈迪德的设计方案以巨大的拱形为特征安博体育。她在首轮国际竞标中拿到了第一名,但此后却引发了巨大争议。相比之下,竣工后的新国立竞技场体量大,堪称巨型建筑,却没有压威感,显得内敛、稳重而宁静。”日本足球名记后藤健生这样写道。
照理说,要支撑4万6000平方米的巨型屋顶,大梁将是极为厚重的。一旦钢筋外露,会加剧厚重感,但新国立竞技场大量使用了木材,它们将大梁360度无死角履盖,极大地缓和了建筑的厚重感。
内敛而宁静——无疑,这与其建筑师隈研吾所倡导的理念,即“要将新竞技场的方案放诸于东京明治神宫外苑的历史文脉中”是吻合的。
作为一位建筑理论家,隈研吾和他的日本同行曾指摘哈迪德的设计方案“宛如一只等待水淹日本列岛的笨重乌龟”,是一件“巨型垃圾”,强调应将建筑融于自然环境和历史人文。而哈迪德的设计高达2520亿日元,近两倍于1300亿日元的原有预算也戳中了精打细算的日本人的糟点。最终,在日本国内“建设一座省钱的竞技场”的呼声助攻下,设计内敛,工期把控严谨的隈研吾方案神奇完成逆袭。
具有讽刺意义的是,在伴随奥运而来的东京城市改造背景下,突然改变建筑方案、缩短工期,必然付出高昂代价。众所周知,新国立竞技场最终预算费用高达2500亿日元,不乏有声音揶揄称,这是用昂贵的造价买了便宜货。
无论如何,生米做成了熟饭,当下日本人最关心的莫过于,怎样不让奥运会主场馆变成“负面遗产”。
不少日媒把东京新国立竞技场比作法国巴黎 郊外的法兰西体育场。后者可容纳8万名观众,与新国立竞技场一样,拥有足球场和田径跑道,因此也面临着同样的后奥运利用问题。
大体量,没有辅助跑道,这些制约了新国立竞技场作为田径场地使用。而因为田径跑道的存在,拉大了看台与赛场之间的距离,如何当作足球赛场使用,也是个问题——事实上,在1998年法国世界杯之后,巴黎圣日尔曼球队并未将主场迁至法兰西体育场,而是至今仍继续留守在巴黎市内的王子公园球场,毕竟那是一座专业的足球场,且交通等各项条件更为优越。
有日本媒体担心在未来,东京新国立竞技场也会沦落至法兰西体育场的下场,成为一个低使用率的巨大包袱——而它所产生的赤字,最终需要全体日本国民一起背负。而恰恰在近日,因为少子高龄化加上经济停滞,日本政府开始推动“70岁退休”,新的时代背景下,新国立竞技场的后续使用遭遇更为严苛的审视。
有足球专家提议,将一家J联赛俱乐部(比如培养了长友佑都、久保建英的东京FC)主场迁移至东京新国立竞技场,或者,在新国立竞技场创建一家新的足球俱乐部。
一旦新国立竞技场化身为一家J联赛俱乐部的主场,那么它年度可承办20-30场足球比赛,而因为它地处新宿地区,交通便捷,每场比赛吸引5万名观众入场并不是梦——笔者曾造访过东京FC,不得不说,堂堂一个东京都,仅有的一支J1联赛球队(东京FC)偏居在远离东京中心区域的京王线一带,无论于城市、于球队的地位都不相衬,对J球迷也是一种缺憾。
而作为一座综合性体育场,东京新国立竞技场或许是最方便观看足球比赛的同类型体育场。据了解,它的下层看台斜度为20度,上层看台34度,斜率相对较大,便于俯瞰比赛——这比东京FC主场所在的“味之素”体育场,以及当下日本最大的综合性体育场,举办过2002年世界杯决赛的横滨日产体育场(横滨水手主场)都更为有利。
事实上,在踢完天皇杯决赛之后,鹿岛后卫町田就表示,看台比较高耸,“感觉更像一座专业足球场。”而草坪也获得了赞誉,曾效力德甲联赛的酒井高德表示,“草的长度酷似欧洲。”
据了解,该草皮是天然草皮,来自于日本鸟取县,供应商用了两年的时间精心栽培,这一时间是正常草皮培植时长的两倍。东京奥运会上,除了开闭幕式和田径比赛之外,女足决赛也将在新国立竞技场举行。
或许是一种巧合,负责监管日本体育类国有资产的日本体育振兴中心(JSC)理事长大东和美,正是足球界出身——橄榄球运动员出身的他曾是鹿岛鹿角俱乐部前老板(曾多次随队征战亚冠联赛,笔者曾在中国采访过他)、此后历任日本J联赛主席直至现职。这,是否意味着新国立竞技场,未来将与足球有割不断的渊源呢?
这些年,“遗产”一词日益成为大型体育赛事的关键词,场馆的后续利用问题早已跨越了国界,成为了全球性的共通课题。2020年奥运会东道主如何做好东京新国立竞技场的后续利用,个中的智慧和教训,都值得密切关注。
在刚刚过去的一周,日本警视厅放出消息称:考虑在东京奥运会所有24个比赛场馆部署感应装置,包括新国立竞技场,以捕捉“不明身份无人机”的位置,全面监控小型无人机。这一考量的宗旨很明确,就是预防出现以东京奥运场馆及周边为破坏目标的恐袭行为——
历来世界大赛,安保工作总是重中之重,采访过大小体育赛事多年,kasumi就碰到过形形色色的安检那些事。何况近期世界大环境并不太平,所以,咱中国游客去看东京奥运会的话,如果打算携带无人机前往,还是不要抱侥幸心理的为好。
“欢迎来到拥有硬纸板床的运动员村!”东京奥组委1月10日发布了奥运村概况:18000个床位,床架由硬纸板制成,床垫由树脂制成,可以循环往复使用——话说,新国立竞技场可以耗资2500亿日元,而运动员却要以环保的名义睡硬纸板床?不愧是能把低廉而不失腔调的优衣库做成国际品牌的国度。
而为了迎接东京奥运会180天倒计时,东京都日前也宣布了,将在1月24日这一天,在东京都台场一带举办“纪念东京2020年花火(烟火)”大会。喜爱花火大会的中国游客们,不要错过了哟。